材料
鲤鱼作为一种经济资源,其分布和食用价值在先秦时期已经为人所熟知。《诗经·陈风·衡门》一诗中对鲤鱼的记载,将其视为美味的代表:“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娶妻,必齐之姜?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娶妻,必宋之子?”此后历代不断有对鲤鱼烹制方法的记载。除了直接食用之外,黄河鲤鱼也进入各类中医文献中,大量药方将鲤鱼肉、眼、鳞、鳔、尾等入药,作为治疗各种疾病的药物。鲤鱼在中华文化中有自己的独特地位。蔡邕最早在词中创造出鲤鱼传书的典故,鲤鱼作为书信代名词的记载,在后来的历史时期延续,并逐渐普遍化。在中国的博物学传统中,往往将鲤鱼的这种象征意义归入到“灵异”之类的文献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则是《太平广记》中记述的鲤鱼跳龙门的典故和传说。李白在《赠崔侍郎·其一》中也称:“黄河二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因“鲤”“李”二字同音,李唐统治者们对此颇为在意,一度禁捕鲤鱼。鲤鱼成为祥瑞,自唐以后已经基本定型。
——摘编自武强《历史地理变迁语境下的黄河鲤鱼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