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知道构树。在南方, ① :青褐色的枝干,浓密的树叶,蓬生的树体,论形体,不足以观瞻;论气味,无香无臭;论身姿,散倚无态。而且常常生在僻静处,无花无蝶,恰如乡里人家,无酒无肉,便冷清寂寥。但 ② 。我喜欢端详那一片片汉服——自然是指它的叶子,一律地往前生长,叶片肥大,自中间主茎向两边各开两个岔口。美感便在这岔口上呈现出来。你再仔细端详,那就是汉服啊——青色的汉服,凝结了许多时间。我甚至觉得,那叶片背后,还正行走着一个个身影。
雨季来临,夹竹桃在一夜之间,将颓废之美写到了极致。而构树这小小的满枝头的绿叶,依然青翠。北窗正对着构树,或许也有同我一样远视的人。很多时候,草木只是草木,相视只是相视。时光带走了一切,只有当草木模糊成了影像,我们才可能发现它所赋予的微妙而惊心动魄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