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料一:像文学家一样描写
“可怜做母亲的对此一无所知。它的大而锐利的眼睛并不是看不见这些可怕的敌人不怀好意地行在旁边。然而它仍然无动于衷,让自己牺牲。它要扎这些坏种子非常容易,不过它竟不能改变它的本能来拯救它的家族。”
——《蝉的卵》A版本
“哦,可悲的产妇啊,你没有从几个世纪的经验中吸取任何教训!你的眼睛那么敏锐,这些可怕的钻探者在你身边飞来飞去、准备干坏事的时候,你肯定看到了它们;你看到了,知道它们就在你脚下,可是你却无动于衷,任由它们胡作非为。转过身来吧,宽厚的庞然大物,踩死这些侏儒吧!可你不会改变自己的本能,从来不会这样做,哪怕是为了稍微改变一点你作为母亲身受灾难的命运!
——《蝉的卵》B版本
材料二:像科学家一样观察
我四十年如一日,靠了顽强的斗志,过着自己并不在乎的艰辛清苦日子。终于,这一天等到了,我有了这处实验室。至于使人能够坚韧不拔、拼命工作的是什么,这里不准备多说了。
——《荒石》节选
有一天,天气很热,闷热无风,我手里拿着表,守在一个露天进食者的面前仔细观察着,从早上八点一直盯到晚上八点。
——《圣甲虫》节选
谁想观看蟋蟀产卵都用不着做什么准备工作,只要有一点耐心就行。布封说,耐心是一种天赋,我却谦虚地称之为观察者的优秀品质。
——《田野地头的蟋蟀》节选
材料三:专家观点
虽是意在给人科学知识的书籍和文章,为要讲得有趣,也往往说些“人话”。这毛病,就连法布尔作的大名鼎鼎的《昆虫记》,也是在所不免的。现在中国屡屡介绍的法国昆虫学大家法布尔,也颇有这种倾向。他的著作还有两种缺点:一是嘲笑解剖学家,二是用人类道德于昆虫界。但倘无解剖,就不能有他那样精到的观察,因为观察的基础,也还是解剖学;农学者根据对于人类的利害,分昆虫为益虫和害虫,是有理可说的,但凭了当时的人类的道德和法律,定昆虫为善虫或害虫,却是多余了。有些严正的科学学者,对于法布尔的有微词,实也并非无故。但倘若对这两点先加警戒,那么,他的大著作《昆虫记》十卷,读起来也还是一部有趣,也很有益的书。
——鲁讯
法布尔的书中所评的是昆出的生活,但我们读了却觉得比看那些无聊的小说戏剧更有趣味,更有意义。他不去做解剖和分类的功夫,却用了观察和试验的方法,实地记录昆虫的生活现象,本能和习性之不可思议的神秘和愚蒙。他的叙述,特别有文艺的趣味,更使他不愧有昆虫的史诗之称。戏剧家罗斯丹评论,“这个大科学家像哲学一般地想,美术家一般的看,文学家一般的感受而且抒写”,实在可以说是最确切的评语。
——周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