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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风声（节选）
[英国]肯尼斯·格雷厄姆/著任溶溶/译
①一切都那么美好，简直难以置信。鼹鼠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他沿着矮树篱，穿过灌木丛，到处闲逛着。鸟儿在筑巢，花儿在开放，叶儿在生长。春光里，万物都生机勃勃，一切都喜气洋洋。鼹鼠并没有因为停止刷他的墙而感到惭愧，他反而觉得，在这忙忙碌碌的群体中，能偷得片刻悠闲是多么令人愉悦。
②鼹鼠坐在草地上，朝着河那边张望，忽然，他看见对岸有一个乌黑的洞口，恰好在水面上边。鼹鼠美滋滋地想：“对于一只要求不高又喜欢住在水边的动物来说，这样一个水淹不着、漂亮舒适的清净洞穴，该是多好的住处啊！”他正呆呆地凝望着，忽然发现洞穴的中央有个又亮又小的东西忽闪一下，消失了，又忽闪一下，真像一颗小星星。但是，在那里出现的，肯定不会是星星。要说是萤火虫嘛，又显得太亮，也太小。望着望着，那个小东西竟然对他眨了眨，原来是一双眼睛。接着一张小脸慢慢露了出来，环绕着那双闪烁的眼睛，就像一幅画，嵌在画框里。
③一张棕色的小脸，腮边有两搬胡须。一张神情严肃的國脸，眼睛里闪着光——正是这光芒最先吸引了鼹鼠的注意。一对精巧的小耳朵，一头丝绒般的毛发。那是河鼠！
④随后，两只动物面对面站着，谨慎地互相打量。